第二十章 打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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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原本只是下午有个小通告，结果却因为张玉芬的一个电话叫过去开会。
一念和肖颜顶着黑眼圈不情愿到了会议室。
不仅张玉芬在，钱杉也在，甚至许霜霜一干人等都在。
这会议倒是蛮大的。
一念对闺蜜使了个眼色，悄然入座。
张玉芬正襟危坐，清了清嗓子。
“今天临时召集大家开会，是想重申一遍公司纪律的问题。无规矩不成方圆，以后公司宿舍门禁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，没有特殊原因，不能外宿！”
底下唏嘘一片，交头接耳说过回了高中生活。
一念没吱声，反正她没有大家那么多夜生活，这规定对她没任何影响。
听得许霜霜冷嗤一声，扯着嗓子说道：“张姐，我是唯一一位住外面公寓的人，这规矩跟我没关系哈。”
张玉芬脸一黑，瞪了她一眼。
“你，下午搬回公司宿舍！”
命令的口吻，仿若一记惊雷击在所有人头顶。
大家脸上虽没动静，嘴角却都浮起了笑意，嘲讽味儿十足。
这句话无疑是宣布，许霜霜被彻底推下公司一姐神坛。
许霜霜脸色青白交加，硬绷着脸，听着同事的碎碎念和嘲笑，攥紧了拳头。
“张姐！合约上咱可不是这么写的，当初说好”
“别提当初。”张玉芬不给面子的打断了她的话，“我就是个生意人，我只看利益，谁创造的利益多谁的待遇就好，相反，创造不出利益的人，我也不可能当黄金龟养。”
许霜霜脸色更白了。
“一念留下，其他人都出去吧。”
张玉芬把她无视得彻彻底底。
“张姐！”许霜霜拍案而起，双目赤红，“就算我现在不是光辰的一姐，你也不用这么过河拆桥吧，你知道我的实力，随便和jerry炒个绯闻就又火了，何况我即将出演王导新剧的女一号，你做得这么绝就不怕以后后悔吗？”
“王导？”
张玉芬讥诮一笑，将手边的杂志扔出去。
“王导今天凌晨因为聚众嫖/娼被抓了，还新剧呢，老剧都不能播了。你昨晚还和那老东西一起吃饭吧，这几天也别到处晃了，免得摊事儿。公司让你搬回来自然是为你考虑，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，下午我让后勤安排搬家公司过去。”
许霜霜咬唇，复杂地看了安一念一眼，这才起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秒秒钟的功夫，张玉芬变得笑脸盈盈。
“一念，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呀。”
一念假笑，“昨晚失眠，谢谢张姐关心。”
“哎哟，瞧你说的，张姐不关心你关心谁啊，你现在可是咱们光辰的门面儿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张姐说，张姐能帮的一定帮。”
“谢谢张姐。”
对张玉芬这种捧高踩低的脾性一念已经习以为常，只是这次许霜霜的下场确实太惨了点儿，怪也只怪平时太嚣张，凡事还是别太张扬才好，她算是又被上了一课。
“那妖精，活该，张玉芬总算是做了一件明白事儿了！”
一出会议室，肖颜就毫不忌讳地表达自己激动的小心情。
“搬回公司宿舍，这下有得她受得，嘿嘿。”
一念瞥了眼满脸贼笑的闺蜜，凡事不要把做坏事的想法表现得那么明显好不好？全世界的坏人都这样的话，警察叔叔还不得天天忙活。
“张玉芬这招杀鸡儆猴，用得可谓恰到好处，她在告诉我们，她能把我们捧上天也能把我们拽入泥，在光辰，她才是老大。”
肖颜耸肩，笑得更贼了。
“管她谁是老大，反正管不了我这个自由人，看我怎么收拾那小霜霜。”
一念，“”。
下午的通告，进行得异常顺利，一路有肖颜吆喝着，好像还真有了明星样儿。
赶完通告，两人买了外卖去医院，却怎么没想徐艳丽也在医院，而且在假惺惺地削苹果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一念怕吵到人，压低嗓子问。
徐艳丽舔了舔那大红唇，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半躺在床上的安国栋。
“我到医院来当然是来看我老公，怎么了？不合法？”
说着，还轻浮地留了个口红印在安国栋的病服领子上。
安国栋尴尬地望了女儿一眼，欠了欠身，小口地咬苹果，那眼神里，分明有幸福感。
一念咬唇，将要说的话死死地咽进肚子。
徐艳丽也识趣，没有要多呆的意思，寒暄了几句，拿着小皮包出了病房。
“阿颜，你先给我爸弄吃的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她交代完，也是跟着出了病房。
徐艳丽正在拐角处等着她，指间擒着一支香烟。
这女人，几天不见，又多了一项讨人厌的本事。要不是担心她在父亲面前乱说，她才不会跟出来。
“安一念，长本事了嘛。”
徐艳丽眯眼睥着她，满脸的嘲讽和不屑。
一念生硬地拉扯嘴角，“你今天来找我爸到底是干什么？不可能是专程送苹果削苹果吧。”
“哟，你真是比我亲闺女还了解我。”徐艳丽刻意拉长调调。“我来找你爸，当然是谈儿子户口的事，还有就是顺便要点生活费，你也知道物价涨得厉害，我一个没文化的女人要养一个儿子不容易。”
“你！”
一念气得双肩颤抖，她攥紧了拳头，指甲嵌入手心的肉不自知，最后从牙缝里憋出话，“你，以后任何事情直接找我就是，不要来找我爸！”
“还有，你儿子户口的事情，我马上找人帮忙。”
徐艳丽耸肩，然后大笑。
“我儿子的户口，已经有人替你帮我给办妥了，生活费也一下子给了好多，安一念，想不到你跟你妈一样对男人都挺有几下子的。”
说完话，消失在另一个拐角处。
一念蹙眉，徐艳丽话里有话，有人以她的名义给安岩办了户口，而且还给了很多钱？
会是那冷骐夜吗？
如果是，那越来越还不清了。
在医院呆了没一会儿，安国栋就以太吵闹的理由将俩人轰了回去。
父亲的爱总是拐弯抹角的。
一念和肖颜回到公司宿舍，两人正在研究第二天的平面，房门嘭的被人踹了一脚。
“安一念，你给我滚出来！出来！”
听声音就知道是许霜霜。
“这许霜霜每天的精神头可真好。”
一念瘪嘴，对肖颜投去一抹无可奈何的眼光。
肖颜贼兮兮地挤眉弄眼，凌空挥了挥拳头，边走边活动筋骨，“这小妖精，老娘没去找她，她倒是主动送上门了，看我不打断她的假鼻子，打掉她的双眼皮，让她分分钟现出原形！”
“祖宗，等我收了那妖孽去。”
“咳咳，肖大侠你悠着点，别太过了。”
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
肖颜留下一抹夺魂笑，飞出门去。
一念继续在屋内整理东西，一分钟不到的时间，有人涌进了房间。
“祖宗，这小妖精不是来单挑的，带了一波小妖精，个个都练过九阴白骨爪，我好像干不过啊！”
肖颜被逼得连连后退。
以许霜霜为首的五六个女人，均是身着紧身运动装，面露狠色，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。
奶奶滴，这也太嚣张了，欺负她在公司只有肖颜一个小伙伴嘛！
一念使了个眼色，和肖颜站到同一条战线上，眼下情况看来，是分分钟要被干掉的节奏，明天还有平面，被弄残恐怕不太好吧。
“怎么？知道怕了吧？”
许霜霜傲娇劲儿一上头，那胸都快挺到下巴上了。
“霜姐，在公司宿舍这么大张旗鼓，不太好吧。”
一念讪笑，不着痕迹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，必要时候只能向张玉芬求救。
“呵，想给张玉芬打电话呀？很不巧，听说那女人今晚有很重要的局，根本没闲工夫搭理你。”
看来对手是有备而来。
“祖宗，三十六计。”
肖颜挤眉弄眼。
一念瘪嘴，小声嘟囔，“你有把握打倒门口那几只？”
“额，老娘对打妖怪真的没把握。”
瞧两人被唬住，许霜霜得意地扬眉，扭着小腰不客气地坐到主人的床上。
“哟呵，这床怪舒服的，张姐可真偏心。”
“喜欢就拿去呗。”
一念生硬地拉扯嘴角。
“别人的东西，我不稀罕，我来，只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许霜霜要的，是光辰一姐的位置，以及之前在公司的待遇而已。
一念皱紧了眉，许霜霜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了，如果反着来，别人人多势众，吃亏的到底还是她和肖颜，权衡之下，偷偷地拨通了张姐的电话。
电话始终没人接。
她眸光一转，眼尾闪过一抹矍铄，泰然在椅子上落座。
“许霜霜，咱俩来一次公平竞争怎么样？不借助外力，凭自己的能力，看看彼此的真正实力。”
一念弯着嘴角，略带笑意。
眸光一冷，许霜霜挑起一抹嘲讽的笑，竟然掏出一支烟来，那抽烟的姿势，熟练无比。
对外一直以清纯形象示人，这还第一次在这么多女人面前暴露。
“安一念，跟你比实力，真有点侮辱我自己。不过，你这份战书我接下了！咱就正儿八经地比一次！”
许霜霜说完，妩媚一笑，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，那股狠劲儿，足以让跟随她前来的人随之颤栗。
“祖宗。”
肖颜按住了一念的肩膀，表示不太赞同。
上次就上了那小妖精的套，谁知道这次又弄什么幺蛾子，跟一个喜欢来阴的女人讲公平竞争，这不是对牛弹琴吗？
“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，听说孙德导演最近有新戏在选女主角，咱们谁能拿到孙导的女主角就算赢，怎么样？”
孙德，人称铁面导演，娱乐圈唯一一位公开反对潜规则的导演，传言，他执导的戏从不潜规则任何演员，不管是大咖还是小虾米，只要通过他的十八道选拔，就能获得想要的角色。
许霜霜抬眼，直直地望向一念，张嘴正要说话，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。
“我正在忙正事，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。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，这边劈头盖脸地呵斥过去。
这边刚挂断电话，那边的手机也响了，好像存心有人阻止这场战争。
一念垂眸看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，本以为是骚扰，可是对方坚持不懈地打，她也就按了接听。
“安姐姐，安童生受伤了，你快来救我们！”
翌日。
原本只是下午有个小通告，结果却因为张玉芬的一个电话叫过去开会。
一念和肖颜顶着黑眼圈不情愿到了会议室。
不仅张玉芬在，钱杉也在，甚至许霜霜一干人等都在。
这会议倒是蛮大的。
一念对闺蜜使了个眼色，悄然入座。
张玉芬正襟危坐，清了清嗓子。
“今天临时召集大家开会，是想重申一遍公司纪律的问题。无规矩不成方圆，以后公司宿舍门禁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，没有特殊原因，不能外宿！”
底下唏嘘一片，交头接耳说过回了高中生活。
一念没吱声，反正她没有大家那么多夜生活，这规定对她没任何影响。
听得许霜霜冷嗤一声，扯着嗓子说道：“张姐，我是唯一一位住外面公寓的人，这规矩跟我没关系哈。”
张玉芬脸一黑，瞪了她一眼。
“你，下午搬回公司宿舍！”
命令的口吻，仿若一记惊雷击在所有人头顶。
大家脸上虽没动静，嘴角却都浮起了笑意，嘲讽味儿十足。
这句话无疑是宣布，许霜霜被彻底推下公司一姐神坛。
许霜霜脸色青白交加，硬绷着脸，听着同事的碎碎念和嘲笑，攥紧了拳头。
“张姐！合约上咱可不是这么写的，当初说好”
“别提当初。”张玉芬不给面子的打断了她的话，“我就是个生意人，我只看利益，谁创造的利益多谁的待遇就好，相反，创造不出利益的人，我也不可能当黄金龟养。”
许霜霜脸色更白了。
“一念留下，其他人都出去吧。”
张玉芬把她无视得彻彻底底。
“张姐！”许霜霜拍案而起，双目赤红，“就算我现在不是光辰的一姐，你也不用这么过河拆桥吧，你知道我的实力，随便和jerry炒个绯闻就又火了，何况我即将出演王导新剧的女一号，你做得这么绝就不怕以后后悔吗？”
“王导？”
张玉芬讥诮一笑，将手边的杂志扔出去。
“王导今天凌晨因为聚众嫖/娼被抓了，还新剧呢，老剧都不能播了。你昨晚还和那老东西一起吃饭吧，这几天也别到处晃了，免得摊事儿。公司让你搬回来自然是为你考虑，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，下午我让后勤安排搬家公司过去。”
许霜霜咬唇，复杂地看了安一念一眼，这才起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秒秒钟的功夫，张玉芬变得笑脸盈盈。
“一念，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呀。”
一念假笑，“昨晚失眠，谢谢张姐关心。”
“哎哟，瞧你说的，张姐不关心你关心谁啊，你现在可是咱们光辰的门面儿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张姐说，张姐能帮的一定帮。”
“谢谢张姐。”
对张玉芬这种捧高踩低的脾性一念已经习以为常，只是这次许霜霜的下场确实太惨了点儿，怪也只怪平时太嚣张，凡事还是别太张扬才好，她算是又被上了一课。
“那妖精，活该，张玉芬总算是做了一件明白事儿了！”
一出会议室，肖颜就毫不忌讳地表达自己激动的小心情。
“搬回公司宿舍，这下有得她受得，嘿嘿。”
一念瞥了眼满脸贼笑的闺蜜，凡事不要把做坏事的想法表现得那么明显好不好？全世界的坏人都这样的话，警察叔叔还不得天天忙活。
“张玉芬这招杀鸡儆猴，用得可谓恰到好处，她在告诉我们，她能把我们捧上天也能把我们拽入泥，在光辰，她才是老大。”
肖颜耸肩，笑得更贼了。
“管她谁是老大，反正管不了我这个自由人，看我怎么收拾那小霜霜。”
一念，“”。
下午的通告，进行得异常顺利，一路有肖颜吆喝着，好像还真有了明星样儿。
赶完通告，两人买了外卖去医院，却怎么没想徐艳丽也在医院，而且在假惺惺地削苹果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一念怕吵到人，压低嗓子问。
徐艳丽舔了舔那大红唇，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半躺在床上的安国栋。
“我到医院来当然是来看我老公，怎么了？不合法？”
说着，还轻浮地留了个口红印在安国栋的病服领子上。
安国栋尴尬地望了女儿一眼，欠了欠身，小口地咬苹果，那眼神里，分明有幸福感。
一念咬唇，将要说的话死死地咽进肚子。
徐艳丽也识趣，没有要多呆的意思，寒暄了几句，拿着小皮包出了病房。
“阿颜，你先给我爸弄吃的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她交代完，也是跟着出了病房。
徐艳丽正在拐角处等着她，指间擒着一支香烟。
这女人，几天不见，又多了一项讨人厌的本事。要不是担心她在父亲面前乱说，她才不会跟出来。
“安一念，长本事了嘛。”
徐艳丽眯眼睥着她，满脸的嘲讽和不屑。
一念生硬地拉扯嘴角，“你今天来找我爸到底是干什么？不可能是专程送苹果削苹果吧。”
“哟，你真是比我亲闺女还了解我。”徐艳丽刻意拉长调调。“我来找你爸，当然是谈儿子户口的事，还有就是顺便要点生活费，你也知道物价涨得厉害，我一个没文化的女人要养一个儿子不容易。”
“你！”
一念气得双肩颤抖，她攥紧了拳头，指甲嵌入手心的肉不自知，最后从牙缝里憋出话，“你，以后任何事情直接找我就是，不要来找我爸！”
“还有，你儿子户口的事情，我马上找人帮忙。”
徐艳丽耸肩，然后大笑。
“我儿子的户口，已经有人替你帮我给办妥了，生活费也一下子给了好多，安一念，想不到你跟你妈一样对男人都挺有几下子的。”
说完话，消失在另一个拐角处。
一念蹙眉，徐艳丽话里有话，有人以她的名义给安岩办了户口，而且还给了很多钱？
会是那冷骐夜吗？
如果是，那越来越还不清了。
在医院呆了没一会儿，安国栋就以太吵闹的理由将俩人轰了回去。
父亲的爱总是拐弯抹角的。
一念和肖颜回到公司宿舍，两人正在研究第二天的平面，房门嘭的被人踹了一脚。
“安一念，你给我滚出来！出来！”
听声音就知道是许霜霜。
“这许霜霜每天的精神头可真好。”
一念瘪嘴，对肖颜投去一抹无可奈何的眼光。
肖颜贼兮兮地挤眉弄眼，凌空挥了挥拳头，边走边活动筋骨，“这小妖精，老娘没去找她，她倒是主动送上门了，看我不打断她的假鼻子，打掉她的双眼皮，让她分分钟现出原形！”
“祖宗，等我收了那妖孽去。”
“咳咳，肖大侠你悠着点，别太过了。”
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
肖颜留下一抹夺魂笑，飞出门去。
一念继续在屋内整理东西，一分钟不到的时间，有人涌进了房间。
“祖宗，这小妖精不是来单挑的，带了一波小妖精，个个都练过九阴白骨爪，我好像干不过啊！”
肖颜被逼得连连后退。
以许霜霜为首的五六个女人，均是身着紧身运动装，面露狠色，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。
奶奶滴，这也太嚣张了，欺负她在公司只有肖颜一个小伙伴嘛！
一念使了个眼色，和肖颜站到同一条战线上，眼下情况看来，是分分钟要被干掉的节奏，明天还有平面，被弄残恐怕不太好吧。
“怎么？知道怕了吧？”
许霜霜傲娇劲儿一上头，那胸都快挺到下巴上了。
“霜姐，在公司宿舍这么大张旗鼓，不太好吧。”
一念讪笑，不着痕迹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，必要时候只能向张玉芬求救。
“呵，想给张玉芬打电话呀？很不巧，听说那女人今晚有很重要的局，根本没闲工夫搭理你。”
看来对手是有备而来。
“祖宗，三十六计。”
肖颜挤眉弄眼。
一念瘪嘴，小声嘟囔，“你有把握打倒门口那几只？”
“额，老娘对打妖怪真的没把握。”
瞧两人被唬住，许霜霜得意地扬眉，扭着小腰不客气地坐到主人的床上。
“哟呵，这床怪舒服的，张姐可真偏心。”
“喜欢就拿去呗。”
一念生硬地拉扯嘴角。
“别人的东西，我不稀罕，我来，只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许霜霜要的，是光辰一姐的位置，以及之前在公司的待遇而已。
一念皱紧了眉，许霜霜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了，如果反着来，别人人多势众，吃亏的到底还是她和肖颜，权衡之下，偷偷地拨通了张姐的电话。
电话始终没人接。
她眸光一转，眼尾闪过一抹矍铄，泰然在椅子上落座。
“许霜霜，咱俩来一次公平竞争怎么样？不借助外力，凭自己的能力，看看彼此的真正实力。”
一念弯着嘴角，略带笑意。
眸光一冷，许霜霜挑起一抹嘲讽的笑，竟然掏出一支烟来，那抽烟的姿势，熟练无比。
对外一直以清纯形象示人，这还第一次在这么多女人面前暴露。
“安一念，跟你比实力，真有点侮辱我自己。不过，你这份战书我接下了！咱就正儿八经地比一次！”
许霜霜说完，妩媚一笑，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，那股狠劲儿，足以让跟随她前来的人随之颤栗。
“祖宗。”
肖颜按住了一念的肩膀，表示不太赞同。
上次就上了那小妖精的套，谁知道这次又弄什么幺蛾子，跟一个喜欢来阴的女人讲公平竞争，这不是对牛弹琴吗？
“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，听说孙德导演最近有新戏在选女主角，咱们谁能拿到孙导的女主角就算赢，怎么样？”
孙德，人称铁面导演，娱乐圈唯一一位公开反对潜规则的导演，传言，他执导的戏从不潜规则任何演员，不管是大咖还是小虾米，只要通过他的十八道选拔，就能获得想要的角色。
许霜霜抬眼，直直地望向一念，张嘴正要说话，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。
“我正在忙正事，有什么事情过会儿再说。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，这边劈头盖脸地呵斥过去。
这边刚挂断电话，那边的手机也响了，好像存心有人阻止这场战争。
一念垂眸看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，本以为是骚扰，可是对方坚持不懈地打，她也就按了接听。
“安姐姐，安童生受伤了，你快来救我们！”